衰草离坡,隐去死寂的沙石
踏上黑暗的光辉
不再痛苦地奢望
攥紧的拳头、锁紧的眉宇和落紧的泪滴
尽化作无垠遐思在沉默里
低着头,看自己正走的路
侧过头,听自己流淌的血
仰起头,忆自己感动的梦
和狂风一致的方向领着蹒跚的步履
很快融进渐暗的天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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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纯正程序员的啰嗦
衰草离坡,隐去死寂的沙石
踏上黑暗的光辉
不再痛苦地奢望
攥紧的拳头、锁紧的眉宇和落紧的泪滴
尽化作无垠遐思在沉默里
低着头,看自己正走的路
侧过头,听自己流淌的血
仰起头,忆自己感动的梦
和狂风一致的方向领着蹒跚的步履
很快融进渐暗的天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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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来到那片开满太阳花的花坛旁,米米,我记得你说过,你和我一样讨厌城市无尽的喧嚣吵闹,一样享受偶尔在小镇拥有纯净阳光、空气和水的时光。这一刻,总会在我莫名的感动中浮现,总会在我沉默的回忆里起落。
我会想起那些奇妙和疯狂的体验,想起你留给我厚厚的一堆信件,想起你嘴角扬起无比自得的弧度。当然我也会想起你学琴时笨拙的手指,想起你在 KFC 狠狠刷我一笔时得意的表情,想起我们两个路痴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兜圈子的茫然。呵呵,我微微一笑:那些流年往昔,你还记得吗?
我们如此地习惯并爱上离别,从第一次分开时你送我的那个笑靥开始。你说,离别是为了分享重逢的喜悦。我一直把这句话好好收着,可是你为什么真的要在离别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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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闷在阳台上看焰火,半夜十一点。一阵阵青蓝色烟雾飘来,我捂住嘴,皱眉叹息。大概新年就是在焰火爆竹的雾气缭绕中偷偷挤占我记忆的。妈妈走出来说你快大一岁了。我笑。
突然我发现记述自己正 “站在十六岁的尾巴上” 好像比 “站在阳台上” 要显得有文化一点,所以决定在此发回牢骚装回酷。可是我和那些多愁善感鼻涕眼泪的文人骚客不一样,大概比较冷血,“在这个即将沸腾而令人激动的时刻,我正站在十六岁的尾巴上,安安静静地守候十七岁的来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
十六岁,应该不算白活,没什么撼天动地的大事,好歹小麻烦小恐惧不曾停止过。所谓的花季雨季不太清楚是什么概念,第一亲历印象是 “不过如此”,回想起来,怕只剩混混沌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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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那天,老爸对我说,写点东西吧,纪念你的十七岁。我只是嗯啊嗯地答应,恐怕写出来的,又是一种样子了。
凯恩总是握紧我的手说啊哈怎么又泡在墨水里啦可别写疯掉啊,他的手很凉,但每次我的手都会被他握得热热的。米米也会轻轻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可得分清现实和梦境啊,她的手也很凉,我却能感受到她温暖的血液在流动。
噢/孩子,我感受到了/你的爱啊你的爱
噢/孩子,你是否听见/我的歌啊我的歌
十岁寒假,生活折出褶痕。那一天我正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米米是第一个主动向我打招呼的孩子,可是她说:嗨,你好陌生人。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到头上、肩上,钻进我的脖子里,凉丝丝的。就这样,我认识了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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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昏暗的吧台边,米米逆着微弱的灯光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生命变幻的声音。她用无比忧伤的声音说:也许,我可以帮帮你们。凯恩仍然固执地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鼓槌,但是牛仔已经停止了投入的演奏,用手指抹出了一串轻快的音符。我拿下背在身上的电贝司给她,用惊异的眼光迎接这个陌生而简单的访客。
一周以后,我确信米米已经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了。她的声音并不纯净,但是忧伤得足以令人落泪,她的贝司弹得哀凄而空灵,我则愿意在她奇特的声音上诡异地润色。
我听见酒吧里稀落的掌声——这只是礼节而已,是我们自己太过可笑罢了,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学生逃课来这种地方搞一些近乎荒诞的音乐。
我知道那时候的我们是会对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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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本人:
运动会举行的时候,我望望热情饱满尖叫的学弟学妹们,忽然感到一丝倦意。我们总是期盼明天,池田大作说 “太阳每天都不辞辛劳地升起”。梦想凝成的那一刻总显得晶莹诱人,然后时光把它打磨上岁月的斑纹,梦想便模糊了。渐渐的。其实,我们还可以有很多不错的理由,作为蒙上伤口掩盖疤痕的纱巾,不是吗?米米走到我身边:其实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快乐美丽啊,只是高一磨去了自信,高二逝去了坚定,高三打碎了激情。我们茫然地站在题海的浪尖上,接着迅速卷进波涛里猛地我觉得可笑,我们在怎样的世界里呢,老妈说学习并快乐着便是我们的一切了。我竟然流下泪水,为这个悲哀年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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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孩子/谢谢你送的一盏灯/它燃在我的歌声/寂寞变得困顿/我站在微暗的礁石边,思绪翻腾
米米送我一盏床灯,它燃在每个梦境中,我在沉思中转过身,微笑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里舞蹈;我伸出手,身影就冷冷地灭了。灯。只有灯啊。还在床头。
和米米去看日出。朝霞、海浪、飘发,以及打湿的脚丫。我们站在涌来的潮水跟前,悄悄地歌唱,太阳从酣睡中醒来,光线还带着时光积尘的木香。
可是画面碎掉了,我的手里只有一叠卷子。而已。
还有一盏台灯。
凯恩送我台灯的时候,我正在老屋那盏 25 瓦的灯下埋头看漫画。然后台灯亮了,我惊讶地抬头,凯恩在身后骂道:你小子识相点,别傻不啦叽地眼睛就看坏了,给我好好活着。
忽然我似乎听见他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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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过了奇怪的二十个年头,可是,现在的我,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吗?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我们总是向前看,然后,过分地向前看。一个学期一个学期的期待,一个岁末一个岁末的祈祷,呵呵,我从没有对自己说过放弃,对吗?
小时候会觉得上大学真的很神奇,也很神气,可惜我总是一个习惯于在现实的世界里幻想的人。我来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世界,踩踩积满落叶的地面,嗯,真厚实;而整个天空,都可以是我幻想的宫殿和礼堂。
一次一次我不断地说着我正在长大,一点一点世界悄悄告诉我它是什么样的,发生过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自然而平淡,我还是偶尔会惊异于变化之快,有时,甚至听见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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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米米总是能顺利地活着。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
于是我碰壁,我受伤,然后习惯性地等待米米急切出现,包扎伤口。我说,嗨,米米,一点都不疼,真的。
有时候我想到米米关切的眼神,就决定再受一次伤。米米说我的性格是可悲的,混乱而充满矛盾。我想到了剑心,可是他只是矛盾,生活却很清晰,并且我相信阿巴才是真正适合剑心的女人,因为她一样充满矛盾。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米米,她开心地笑。她笑的时候很好看——当然生气的时候更漂亮——所以我总是惹她生气。有时候我也会无聊地说:米米,随便发点脾气吧,不然多没劲啊。米米就会大笑,笑得我一脸困惑,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可是,终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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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尘埃喧嚣书香墨彩的世界里,时光已经习惯冷漠,游走穿梭中,成熟得很快,衰老得更快。于是在岁月翻书换页的沧桑中,在思绪流淌变幻的阴影下,甚至在同龄人举手投足间双眸掠过的一丝阴影里,我都能从那个记忆角落的抽屉里翻出九十年代的相片来。从相片上我找得到已经陈旧积尘的逝水流年,那个属于我们白衣飘飘的九十年代。
我似乎始终想不明白校园民谣衰落的原因,每当朴树《白桦林》响起,我就感到思潮迭起,悲伤四溢。校园民谣,那是一份嵌着九十年代我们忧伤孤独欢乐泪水的日记,也许在这个情歌泛滥成灾的世界里,已经鲜有清新纯正的容身之所了。我用沉默而心酸的眼光扫过一排排花花绿绿的唱片盒,想像着它们正封装着音乐被物欲金钱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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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归来了。
我可以不再在伤感的音乐里哭泣,我可以不再在孤独的文字中迷失,我想。
我焦急地站在世界的巅峰眺望微曦的地平线,我的剑、我的歌、我的故事、我的梦想,还有我曾经书写的传奇,顷刻间凝固在心里面那片柔软的角落。我轻轻闭上眼,静静享受小小英勇和小小痴情所带来的奇妙知足之乐。当我看见米米流淌的笑靥,听见米米爽朗的笑声,感受米米快乐的心跳,我已经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可爱的精灵所征服了。
习惯了麻木、忧伤与孤独的我,还能否在心中的某个早已遗忘的地带找回那份分享快乐的自由和幸福?
B.
有时候我也想念离开米米和凯恩。
就在那个烂漫唯美而哀伤的春天里,凯恩沉默地坐在樱花树上,一片碎落的花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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